【九辫】 鬼辫 三十
👺废柴九*怨鬼辫。主九辫儿，副祥林。
👺许你：惊悚中甜蜜，悬疑中逗比！！
👺勿上升，OOC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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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太阳西下，图书馆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奔向食堂。
杨九郎和张云雷又按照原路进了图书馆，馆藏室的周围安静下来，自习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还在孜孜不倦。
杨九郎托着张云雷的腿往上一送，张云雷钻进了通风窗，回过头来拉他。杨九郎挥挥手，示意他退回去，后退几步，借着冲力，一只手攀上了窗户。
馆藏室内面积很大却不空旷，一排排的架子排出很远。这里的文字资料按照收藏级别的不同放置在不同的架子上。
古籍类的书用的是玻璃柜，柜子上还挂着锁，一本本残破的古书，在柜子里诉说古老的故事。报纸期刊在另一排，待遇比古籍低了很多，抽屉样的柜子，一直通到房顶。细看标签，果然如阎鹤祥所说，最早可追溯到民国。
室内的光线不好，杨九郎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。
馆藏室应该很久没人来了，随着两个人的走动，空气中的微尘在手电筒前飞舞。
报纸都按照日期排好顺序，杨九郎很快找到了二十年前出事的那天。看着标签上的小字，一股股电流在小腿里乱窜。杨九郎长出了一口气，稳了稳心神，打开了这个大号抽屉。
里面厚厚的一摞都是当日的报纸，从最官方的媒体，到篇篇哗众取宠的地下小报，都摞在这里。两个人一人一半地翻着，随着失落地逐渐累积，杨九郎紧张的心慢慢下沉。
“没有啊。”
张云雷也疑惑，“是不是日期错了？”
“不能，就是这天出的事。”
“不是，”张云雷急急解释，“报纸得第二天才能登呢，我们找当日的不对啊。”
杨九郎一拍脑袋，太紧张，忘记了。
赶紧放好这一日的报纸，拉开下一层。这一层的报纸仍然是和上一层一样的分布，“直接从后面找吧。”杨九郎翻到最下面的小报。
猝不及防地一行斗大的标题映入眼帘，『本地特大车祸致三人当场身亡，车主疑似本地富豪，情杀or仇杀？』，杨九郎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一拍，然后开始砰砰砰剧烈跳动。
他努力地想冷静下来，可是眼睛在字体上空扫，反反复复地就是不往脑袋里进，前两行字看了五分钟，完全领会不了在说什么。
张云雷抓住他的手，“我来吧。”他接过报纸，粗略地扫了一遍。接着，眼睛倏忽睁大，定在右下角。“九，九郎，”张云雷抬头失神地看着杨九郎，“这里。”
杨九郎的目光随着张云雷的手看过去，右下角的豆腐块是“无名尸认领”，小报编辑毫无职业道德，一张尸体的脸部特写登在那里。
照片里的人脸色雪白，上唇轻翘，双目微闭着不像死去的人，倒像是等待王子亲吻的公主，下一刻就会睁开双眼露出无暇的微笑。
立在抽屉上的手电光斜斜照在张云雷苍白的脸上，与报纸上一模一样。
一张已经死亡了二十年不曾变化过的脸，此刻就在眼前。
杨九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，扶着书架，抹下额头上的冷汗。仿佛二十年间时空错乱，分不清究竟是报纸上的梦一场，还是拥着的是一具不肯投生的肉尸。他感到喉咙干渴，咽了几下。
“九郎。”张云雷担心地叫了一声，想要伸手去扶，硬生生停住了。
他怕，他比杨九郎还怕。
他紧张地盯着面前人的脸色。
杨九郎的心里全是照片带来的冲击，没留意到张云雷情绪上的变化，他缓了缓，只是随口应道“没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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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各自看了一遍新闻内容，满满的一大篇文字，有效信息只有短短几句话，“雨夜车辆打滑……大货车与小汽车在丁字街激烈相撞……被发现时，车辆已经起火，一名重伤儿童倒在车外，三名成年人当场死亡……其中一位死者身份不明。大货车逃逸。如有知情者请与报社联系。”剩下的内容只是无良记者对这个重创家庭的无端猜测，与每一个骇人听闻的小报一样。
杨九郎使劲抓着头，“一点也想不起来了，那场车祸，还有你，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”他看向张云雷，“你也想不起来吗？为什么你会和我们坐同一辆车？我们认识吗？”
张云雷有些无助地摇头，“我不知道，我没有过去的记忆。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
张云雷没再说话，他咬了咬嘴唇，把手掌覆盖在自己的照片上，微微闭上了眼睛。
一分一秒的时间在流逝，杨九郎还没有搞清状况。张云雷的眼皮开始微微抖动，眼球在眼皮下飞快地转动，接着额头上有汗滴下来，仿佛置身噩梦中醒不过来。
“张云雷，快睁眼，别想了。张云雷！”杨九郎摇动着他的肩膀。
张云雷猛地睁开眼，大口喘息着，嘴唇已经褪了血色。“九郎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张云雷指指报纸，声音里带了哭腔，“我只能感受到非常非常大的悲伤，我当时一定很伤心。”
杨九郎心疼地抱住张云雷，用双臂控制住他的无端自责。
两个经历过真相的人，拥抱在一起，却拼凑不出当年的真相。
通灵会消耗非常大的体力，张云雷的脑袋软软地搭在杨九郎的肩膀上，让杨九郎心生愧疚。“磊磊，不管如何，你来找我一定是有用意的，谢谢你回来。”
张云雷勉力睁着眼睛，点点头。
杨九郎故意逗他开心，“说起来，你比我大那么多，以后得管你叫叔叔了。”肩上的人轻笑，笑声抵在杨九郎的肩窝里。
杨九郎踩着凳子费力地把张云雷扶上通气窗，又抓着他的手把他顺到窗外。一墙之隔的时候，张云雷对着空空的窗口问，“杨九郎，你不会不要我吧？”
不一会，杨九郎的身体从窗子里探出来，轻轻一跳，稳稳落地。他把张云雷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，没受伤的左臂搂着他的腰，“回家吧。”
“九郎，我不会突然消失吧？”
“叔叔，别瞎想了。”
“九郎，我不会是你的亲叔叔吧？”
“……我家没你这号亲戚。”
“九郎，我是不是老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九郎，你想什么呢？”
“明天去丁字街，故地重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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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未完）
最近时常自我怀疑，我是谁？我在哪？我在干嘛？😩热度低迷成这样，我在坚持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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