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掌柜(fw:莫掌柜)

杨九郎,海淀打桩机,京城大猛1。

【祥林】大林,如果可以重来(一发完)

🎎半现实向,字数5K+。

🎎动情的,疯狂的……悬疑的?

🎎猜到结局算我输。

(补档,放了三天还能北平,我简直震惊了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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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10:00 a.m.


宴会厅内高朋满座,餐盘声音交错,来宾还在回味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。


烧饼一手拿着酒杯一手牵着饼嫂,离很远就喊道,“兄弟,恭喜啊。”走到近前,在新郎的肩膀上擂了一拳,以示亲近。


郭麒麟“诶唷”一声抬头,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。


烧饼戏谑道,“至于吗?身板这么虚还怎么花烛夜啊?”


郭麒麟的表情很快调整过来,笑着和烧饼磕了一下酒杯。


拍完合影,郭麒麟在新娘的耳边嘱咐着什么,身后又传来一声。“恭喜啊,大林。”


回头去看,熟悉的机车服。郭麒麟拉过新娘给她介绍,“这是我搭档,老阎。”新娘低头笑道,“我知道的,看过好多次演出了。”郭麒麟呵呵一笑。


阎鹤祥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杯,“大林的喜酒我必须喝一杯,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。”郭麒麟拿着酒杯指他,“大喜的日子别占便宜啊,谁是你看着长大的。”


阎鹤祥一笑,一边的嘴角又歪起来,“喝完这杯,正好去赶飞机,我也借着你婚假的东风,出去走走。”


“那我得恭喜你啊。”接着又歪头嘱咐新娘,“老阎的红包,别收现金啊,他这一走不道什么时候回,万一是假钞没处逮他去。”


几个人哈哈笑着,一对新人把阎鹤祥拉到中间,摄影师捕捉了这难忘的时刻。


·


时间:Back 8 hours(8小时前)


阎鹤祥醒过来,揉了揉眉心。


窗帘只堪堪地拉上了半幅,窗外一点月光把窗棂的阴影照在被子上。阎鹤祥扭亮台灯,看看身边睡着的人。


郭麒麟微蹙着眉头,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润,疼痛与纵情交杂在唇边。


他拽过被子,给睡着的人盖上一些。无意瞥见他肩膀上清晰的牙印,几个凹陷的小坑里还带着血丝。


阎鹤祥有一点后悔,他只想在露不出的位置轻轻留下一个痕迹,这本已是一个自私的念头。等他真贴上时,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占有欲冲破牢笼,想给这个少年打上永恒的印记。


捞起地上的短裤给自己套上,站起来时腿软了一下,有些尴尬,还好没人看见。床头上放着郭麒麟的手机,阎鹤祥点亮屏幕,没有未接来电,长吁一口气。


关上台灯,静静地退出卧室,又带上卧室的门。


客厅的茶几下有半盒烟,是上次烧饼过来吃饭时落下的。阎鹤祥抽出一支点燃,在浓浓的烟雾里思考半刻。


旁边是一套摆放平整的西服,天亮之后就是郭麒麟婚礼。


·


时间:Back 15 hours(15小时前)


三庆园的书馆里,阎鹤祥醒木一摔开书了。今天说的是《刘汉臣之死》,这部书他已经烂熟于心。也多亏这份对业务的熟练和多年的职业素养,让他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,依然能不出纰漏。


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,热烈的掌声中阎鹤祥站起身准备下台,刚转个身就愣住了。


他反应很快,若无其事地走进侧目条。


侧目条里郭麒麟正坐在椅子上,哈着腰不知听了多久。阎鹤祥扯着他的衣服往后台走,嘈杂的人声低下来,他回头难以置信地问,“你在这干吗?你不应该在酒店吗?”


“婚礼彩排完了,我就过来了。”郭麒麟双手插兜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身上还穿着彩排时的西服。


后台里安安静静的,明天就是少班主的婚礼,能走开的人都去了酒店和新房布置现场。


而此刻,新郎官站在三庆园的后台。


“那就没有别的事了?大家都忙活你婚礼呢,你跑出来合适吗?你过来干嘛?”阎鹤祥的语气不善,郭麒麟却不以为意,“你急什么?走啊,吃饭去。”


郭麒麟似乎为婚礼熬了几个通宵,眼圈是黑的,丝毫没有要娶亲的精气神。阎鹤祥不忍继续苛责,只能任由郭麒麟拉着走进附近的餐厅。


一直严格节食的郭麒麟点了一桌菜,也不管阎鹤祥伸不伸筷子,自己低头狼吞虎咽。阎鹤祥越发疑惑,点点他衣襟上紧绷的纽扣,“你吃这么多胃受得了吗?婚服明天还能穿下吗?”


这一晚上他已经提出太多的疑问,都没得到正面回答。


郭麒麟又塞了一口,“穿不下正好不结了。”


阎鹤祥双臂撑在桌子上,沉默了一会,意味深长地说,“大林,我只当你是玩笑,这种话可别让外人听见。”


郭麒麟停下手中的筷子,眨巴着眼睛,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
“大林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
“我不喜欢她!”


阎鹤祥狠敲了一下桌子,声音里带了怒气,“你怎么还说这种话?许易为你付出了多少?你还把自己当小孩呢?”


郭麒麟也烦躁起来,他狠狠撇开手里的筷子,筷子打在碗沿弹飞了,“那也不能逼我娶不喜欢的人!”


阎鹤祥也火了,瞬间提高了嗓门,“不喜欢你还碰人家,不喜欢孩子怎么来的?”


大厅里有几桌正在用餐的人,听见这边喧哗都扭头来看,有几个人似乎认出了郭麒麟,凑在一起交头接耳。


阎鹤祥急匆匆地结了账,带着郭麒麟走出餐厅。


外面刚下过小雪,路面一层薄薄的白绒,把黑夜映得通透。


阎鹤祥盘着手靠在车门上,“郭麒麟,许易肚里的孩子已经验过了,基本确定就是你的,等孩子生下来,可能性只会更高……作为一个男人,你该负起责任。”


似乎触到了郭麒麟的燃点,他狠砸了一下车窗,大声喊道,“我说了,我没碰过她,孩子不是我的!”


安静的雪夜,郭麒麟起伏的胸膛和米|且重的呼吸被无限放大。


阎鹤祥心中长叹,他也曾像郭麒麟一样否认过,他相信即使醉酒郭麒麟也能把|持住自己。可是肚里的孩子不会撒谎,两次DNA检测都指向了最不可能的结果,连师傅都认了,还能怎么样?


即使不是你的本意,也是你的责任。


“郭麒麟,许易为了保全你差点去打月台,这事已经被媒体炒到风口浪尖,你的声誉、前途,你父亲的声誉都维系在这段婚姻上。你逃避只会毁了自己。”


呼吸慢慢平复,刚才的怒吼似乎耗尽了力气,郭麒麟把额头抵上阎鹤祥的肩窝,沉默不语。


阎鹤祥想退,可身后就是车门,退无可退。只能把目光放空,努力忽略眼前毛躁躁的短发。


“哥,”郭麒麟的声音闷闷的,带动阎鹤祥的胸口共鸣,“我好累啊,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责任。”


“大林!”


一大堆的说教堵在嘴边,再正确的答案对于这个22岁的大男孩来说都有些残忍。


“哥,”郭麒麟仰起头,下巴抵在阎鹤祥的肩上,“为什么互相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?”


阎鹤祥压抑着心中的局促不安,眼睛在几盏路灯之间游移。郭麒麟盯着他的眼睛追问,“哥,你喜欢的人,要和别人结婚了。你伤心吗?”


我?伤心吗?在这场复杂的情势角逐中,我,有权力伤心吗?阎鹤祥坦白地说,“我没想过。我只希望他幸福。”


郭麒麟笑了,笑容有些苦涩,“哥,带我回家吧,有点冷。”郭麒麟没穿大衣,剪裁合体的西服把他的身体衬托得更加单薄。


阎鹤祥终于低头去看怀里的人。路灯在郭麒麟的瞳孔里映出两颗星星,仿佛能看透他的心底。


“郭麒麟,你说什么呢?”


“我说,哥,带我回家。”


阎鹤祥挣开一点他的身体,转身去开车门,“我送你回酒店。”


郭麒麟一把攥住他的手,小声地乞求,“哥,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,天亮之后,我就是许易的丈夫了。”


“最后一点时间,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可以吗?”


郭麒麟的手冰凉,把阎鹤祥的心狠狠地冰了一下,刚刚的疑问又蹿上他的脑海:喜欢的人要和别人结婚了,你伤心吗?


如果伤心可以用喜悦去中和,那么这份伤心恐怕一辈子的快乐都化解不开。如果伤心可以用尺去度量,那么骑行多远才能比这份伤心更长?


以后的旅程不再期盼着归期,以后的欣喜不再有人分享,以后的人生旅途也失去了目的。


以后该怎么过,阎鹤祥没想过。


两只细软的手臂慢慢环上他的腰际,身后的人没有说话,却传来低声的抽泣。


再坚忍的心也被撕碎了,阎鹤祥强作镇定地开口,“今夜过后,你就会忘记一切,好好地和许易在一起,是吗?”


“哥,”郭麒麟的嗓子已经哑了,“我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

阎鹤祥回身一把将郭麒麟抱进车里,踩动了油门。


·


时间:Back 4 months(4个月前)


明天是阎鹤祥的生日,郭麒麟很想回京,偏赶上剧组里忙得不行。前几天的纲丝节他已经向剧组请过假了,这次实在无法开口。


他在视频里抱怨给阎鹤祥听。阎鹤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他还在准备两个月后专场的节目,随口劝他,“不过就不过呗,千里共婵娟,看看月亮就当一起过了。”


“婵娟?”郭麒麟下了戏还没卸妆,赖在床上用脚丫子拨开窗帘,“月亮离我十万八千里,我还看它……”


突然福至心灵,郭麒麟一声尖叫,“对啊,我过不去,你可以过来啊。横店才离北京多远啊,你明天来找我呗!”


阎鹤祥从电脑前转过头,“算了吧,折腾什么啊,等你杀青就回来了。”


郭麒麟满床打滚,一连吐出十多个“不!”最后实话实说,“我给你准备礼物了,用心准备的,你必须过来。”


执拗不过大少爷,阎鹤祥只能点头。


第二天阎鹤祥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,等到郭麒麟晚上下了戏,阎鹤祥在剧组旁边的酒店里订了五桌,请全剧组的人吃了顿生日宴。


阎鹤祥不喜应酬,也真的不想办生日宴。他强拿出热情无非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这个小孩,让他顺利地拍完这部戏。


全场最开心的要属郭麒麟,一副老家来人了的劲头,坚持和每个人碰杯,到了中场有些喝多了,拉着阎鹤祥一劲重复,哥,你来了我好开心。阎鹤祥无奈地笑了,这到底谁给谁过生日啊?


郭麒麟心里美,还在偷偷惦记着酒店里精心准备的礼物。阎鹤祥问了几次,他都神秘兮兮地挤眼睛,就是不回答。


其实礼物只是一身骑行服,还不是阎鹤祥的码,是他给自己买的。他和父亲请了三个月的假,包括阎鹤祥的假期,等专场结束就陪着阎鹤祥骑行欧洲!去他娘的寡妇失业,爷回来了!


对于一向不爱旅游的人来说,这真是天大的礼物。


热热闹闹的生日宴直到深夜才结束,郭麒麟的半个身子挂在阎鹤祥的肩上,已经醉得不知今夕何夕。


结完账,送走了导演和制片。阎鹤祥扶着郭麒麟刚要出门,一个漂亮的女生先一步握住了大门的把手,阎鹤祥以为她要帮忙,还在点头致谢。


女生的手却没动,开口道,“阎老师,您还记得我吧。”


阎鹤祥看着女生的脸想了一会,好像是组里的一个小演员,刚才不坐同张桌子,印象不深。


“诶,您好。”只要是组里的人,无论职位大小,阎鹤祥都会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对待。


女生扶着把手,似乎没有让路的意思。“阎老师,这个戏已经拍了一半了,宣传组的工作也开始了……”


阎鹤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


“您不是演员可能不了解,怎么说呢,这部电影的宣传需要大林配合组个CP。”


阎鹤祥更加迷茫,但还是点点头。他有所耳闻,现在的电影电视剧要想火都得炒CP,郭麒麟这部戏是双男主,组里本来想组个腐向CP,郭麒麟死活不同意,也就搁置了。


女生半低着头,似乎羞于开口,“刚才宣传姐姐告诉我,外面已经安排好了媒体的摄影师,让我扶大林回酒店……”


阎鹤祥瞪大了眼睛。


女生看他脸色赶紧解释,“只是在窗口拍几张模糊的照片,发些绯闻通稿,等上映期过了,也就没人想起来了。导演和大林也说过,大林很理解。”


阎鹤祥还在犹豫。


女生已经搀起郭麒麟的另一只胳膊,“您看大林喝得挺难受的,进了房间有助理等着,也可以让他早点休息。”


阎鹤祥低头看了一眼,郭麒麟的脸色煞白,眉头紧锁。他知道,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吵吵要水喝,还可能抓着陌生人乱喊一通“哥哥姐姐”。让媒体拍到只怕更尴尬。


他只能放手,不放心地嘱咐道,“进了房间就把他交给高筱宝,筱宝知道怎么照顾他。”


女生已经扶着郭麒麟出门了,“您放心吧。”


门口是一个红绿灯交通岗,等灯的工夫,女生回头看了一眼。阎鹤祥还半开着门看着郭麒麟的背影。她莞尔一笑,“没事的,阎老师,您看起来像永别一样。”


阎鹤祥勉强一笑,关了门。


新闻出来后他才知道,这个女生叫许易。


·


时间:Back 6 months(6个月前)


今天是开机宴,许易刚敬完一圈酒,喝得有些恶心。摸出震动的手机,是闺蜜的信息,『促排药记得按时吃。』


闺蜜在一家知名的澳洲医院做引导员,这家医院专门做第三方辅助生殖。


她给闺蜜回信,『知道了。这孩子再怀不上,老娘真废了。刚才又被几个灯光道具揩油,没一个有用的。』


不一会对面回信,『你这招到底行吗?老头那么多私生子,别到头来不管你。』


闺蜜说的老头是一个包丨y许易的港商,这次能争取到一个小配角,也是软磨硬泡下港商给花得钱。


『不行也得行,三年了肚子还没动静,再没孩子我就地位不保了。反正这次做试管,老头也是同意的。』


包房门口一阵骚动,戏里的大男主来了,当红炸子鸡,女演员做梦都想贴上去的钻石王老五——郭麒麟。


许易随手拍了一张发给闺蜜,『我也想正正当当地嫁入豪门,哪能攀得上啊。』


『真巧,我前几天刚接待过他爸。』


『谁爸?』


『郭麒麟他爸,老两口来做试管,他要当哥了。』


许易扑哧笑出声,接着又觉得心酸。『同样是生孩子,差别怎么这么大!我要是怀得郭麒麟的种,我这辈子就妥了。』


许易又去看主桌上的郭麒麟,正在和笑逐言开的大导演寒暄。这种大咖是不会和她同桌的,不过为了表现得平易近人,他们会挨桌敬酒,留下一个不耍大牌的好名声。


闺蜜适时发来消息,『实在不行,你把他灌倒,酒后乱|x,万一中了呢。』


许易冷笑,这招要是管用,早有人上位了,还能轮到我?想到这里,她的心中突然一凛,闪过一个大胆又凶险的念头。


她放下手机冷静了几分钟,才颤抖着手指给闺蜜发去信息,『亲爱的,你那里是不是还保留着他爸的米丨青子样本?』


『????』


『能取出一点把老头的换掉吗?!』


手机滴滴乱响,许易却在努力地平稳呼吸。人生不过一场豪赌,输了就输了,赢了,却是改命的事。


『兄弟间的DNA,和父子间的DNA,不会差很多吧?』许易发出的是询问,心中却已有了胜算。


郭麒麟端着酒杯向这桌走来。


许易从容不迫地站起来,发自内心的微笑。眼前谦逊有礼的少年还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,而她已经知晓。


“小郭老师,我特别喜欢您和阎老师的演出。”


“是吗?下个月还有呢,记得来啊。”


“我会去的。”


许易甜甜一笑。


一定会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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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全文完)


同系列祥林:

【祥林】哥,为什么不去看海? 

【祥林】阿布辛贝的黄沙遗落在北京 

(同系列的主线相同,每一篇有单独的设定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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